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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南凉山·母亲水窖
发布日期:2015-10-21

      Jeffery Sachs的《结束贫困》(End of Poverty)一书中阐述过“经济发展阶梯理论”。这一理论说,任何地区/社区的经济发展都像是攀登一个梯子,处于梯子上不同阶梯的社区总能够通过运用已有各种资源和经济时机,通过自身好的规划和努力,找到不断向上发展的突破口;但这个“自助”梯子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赤贫的地区。根据这位前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御用顾问的说法,由于完全挣扎在匮乏和艰难中,赤贫地区没有任何初始基础,必须借由“外来力量”给他们足够初始发展的支持,使他们能够至少踏上“经济发展梯子”的第一步,然后他们才能真正发展。而这个外来力量,就是公益和慈善。凉山雷波县卡哈洛乡元宝山迎丰村的五个大队就是这样的赤贫地区。 

迎丰村四队某家住户,父亲、母亲、女儿和外孙外孙女三代同堂。房间里并排有三张床,是客厅也是厨房,还是卧室,没有任何隔断。[巴克]
这户人家的小外孙女。彝族的小女孩都非常的端庄秀丽。[巴克]

       迎丰村是地处凉山腹地的彝族乡村,每个大队大约200-300人,最贫困的几个大队祖祖辈辈生活在高山深处。路修了一些但总塌方,地理条件恶劣,车非常不易开进——跟这里比起来,才发现青藏线的“通麦天险”只是小菜。这里的山是绿的,种植着玉米、土豆、毛豆和芭蕉。种植玉米、土豆和毛豆是因为这三种作物可以较长期的储存,村民要带着这样作物去镇上去卖,至少不会坏的那么快;而芭蕉,是最经济廉价的猪饲料。

似乎丰收一样挂满了每家每户的干玉米实际上是他们的主要产出。玉米磨碎做成玉米粉,储存时间更长,卖到外面市场,虽然价格很低。[巴克]

      开越野车、做摩托、徒步从最近的卡哈洛乡政府地终于抵达迎丰村第四大队,一路上我疑问为什么村民竟忍受住在如此困苦的高海拔地区?看着绿油油的山和山谷底不再奔腾并被圈成水库的金沙江,我疑问为什么这里不能建设雨水收集装置和净水处理?昨天结识了几个虽然15岁但刚开始上初一的彝族少女们,我疑问为什么至今没有充分的援助给到这片土地的心如水晶的人们?

     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我试图总结回答自己最初的这三个疑问:

       一,凉山是彝族最后拥有高度自治权德的地方,从清朝起,外界就一直在剿杀凉山彝族。几百年来,彝族和周边地区都处于战争和尖锐的矛盾中。凉山高山的聚居地,其实是祖祖辈辈的守势。祖辈前为了生存而扎根的地方,成了二十多代以来这些村民的家,虽然地形恶劣,他们可以散养家禽家畜,而赤贫中的他们无力融入外界社会,更不用谈迁移到什么“更好”的地方。

       二,在这个以有限的农作物营生的地方,女性在家哺育、种田、照顾村庄,壮年男性则往往选择去县城或远方承担如矿工、建筑工人等低收入高风险工作。做矿工,一天大约有100-300元收入,但是强度高,项目性强,一般做2-4个月就结束了;做建筑工人收入则更低。一户人家有个千余元的存款已经算是很好的,往往富裕些的还会接济贫苦的乡邻。像雨水收集设备和净水装置等,人们有模糊的概念和需求,但是却无法从挣扎中建立长期和更理性的眼光来计划和实施。事实上,这些有着美丽古董片瓦黄泥房子的村子还系统性地需要正确的村落规划设计、健康指导、灾难防范等等社区支持。

        三,中国的现代社会对中国的少数民族来说很残酷。主流汉文化铸造了高社会壁垒,一边处于原生文化迷失,一边无法应对外加快速发展的汉文化的彝族人们,远远没有接受到应该得到的文教卫科的合理支持和倾斜。他们处于中国社会保障制度夹缝之中,某种程度上,他们是被遗忘被边缘的人群,甚至比大多少数民族更甚。彝人并非难以“教化”的群体,恰恰相反,头一步就是他们的声音和需求并没被全面了解和分析。

一对70多岁的老夫妇,儿女都成人后分家离开。院子里养了儿子的牛,老母亲在挑干玉米。大爷不停关照说辛苦了--弄得我非常惭愧。他又说,“70多年,他什么都经历过看过了”。[巴克]

       母亲水窖只是在凉山众多(但还不够多)的公益项目之一。住在海拔2000多米崎岖山路之上的村民们,靠村上的两个储水坑为生。妇女们每天要花超过2个小时的时间,扛50公斤的木桶水,从水源点走到家里——水源地积水是山里的雨水和外渗地下水的累计。如果大雨把斜坡山地的积水点冲垮,或者一旦冬天到来,水就没了。水窖概念虽不陌生,但操作起来却有很多专业因素——尤其考虑到这些彝族村落在饲养家禽家畜往往采取散养。在这个村庄,测算建立这个集中供水工程需要47万,这笔投入也要从外面而来。在水窖之外,村民喜欢被给予羊来作为实物协助——羊是散养,假以时日,便有良好的经济收益。这次也通过微公益,众筹了47只羊,分给两个村民组。然后,他们才能开始关注房屋的修缮、儿女的教育、以及做长期的生活计划。人们们同样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他们甚至比我想象中得更开放拥抱这些帮助,乐于交流和分享见解。

这口建了很多年的水井就是村民的主要水源了。妇女们每天来打水要背大约50KG的水,走2个小时,回到村子。这里的水到了雨天就会是非常浑浊的泥沙。如果能够有个更好的雨水装置解决方案,然后能有个净化水的处理,人们的生活就会容易很多。[巴克]

      因为外在条件艰苦,彝人乡民有顽强的生存技能和发自内心的谦卑与礼貌;因为社区接近代代相传,彝人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他们善良温和,对公益寄予厚望,拥抱外界来了解和支持他们的发展。而作为观察者和参与者,在被美丽的山景所征服的同时,愧对每一双彝族人们把自己放得很低且对我们这些外来者毫无抵触的眼睛。

       愿这里的每个公益都是以爱与理解为基础的“仆人”型项目——耐心陪伴,带来每一滴活水,每一小步积极的变化。

       愿我们所有看见的人们,都从此为这土地分担负担。

山雾在谷中升起灭去,远望看不到谷底的金沙江。[巴克]

      本次与老朋友在路上同行。一方面作为观察员,了解当地的需求和真实情况,另一方面,也为未来淘在路上对当地的支持援助奠定基础,做有意义且摸得着的公益。

       前一段,在路上跟一个朋友聊,如今我们都已经不再希望只是为了“观光”和“里程数”而行走。“人的伟大之处在于他是桥梁,而非目的”,我们都希望自己这个桥梁能够让更多的意义进入和流出。

(来源: 巴克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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